符”,却是不屑地笑了起来。

而就在陈向北打算掐碎本命瓷之际。

一道尖柔的声线掠过山野。

“童发,你为难咱家的手下作甚?”

迷雾之中,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
同样枯瘦的身影,双手深深拢袖,微微缩着脑袋,如同一头夜幕下的阴鹫。

赫然是鲍公公!

他来了!

“真是想不到啊,你作为元老阁的成员,又是皇城大宗师之一,竟愿意与那位坤宁宫之主同流合污,真不怕丢了元老阁的面子?”

鲍公公踱步落在陈向北的跟前,如同一颗参天古松,挡下了一切狂风骤雨。

本来他还在深处寻找着苦渡崖的方向,不料,突然听见一阵响彻天际的引爆,同时伴随着剧烈的流光,便迅速赶了过来。

眼见陈向北已经采下了灵根草,鲍公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
“若咱家这叫丢脸,那你包仁义离开东厂,缩在小小的华清宫,又算什么?你有什么面目面对老九千岁?他花了这么多的资源,就培养出你这么一个废物!真是瞎了眼啊!”

童发鄙夷地大笑了起来,又忽地嘶了一声。

“对了,传闻你与那北凉王的妻子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啊!

所以才甘心退到华清宫守护她的女儿?”

说着,童发又扫了眼陈向北,眼中的讥诮之色变得更加浓烈。

“老的是个情种,小的也是个情种,还都是个太监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
“不过也好,既然你们都在,也省得咱家跑两趟,咱家一并送你们下黄泉!

到了黄泉下边,你记得自个跟老九千岁请罪!”

鲍公公并未反驳,对童发的讥诮充耳不闻。

他稍稍侧过头,与陈向北对视了一眼,旋即伸出一手拉起了陈向北,沿着苦渡崖的边缘迅速遁走。

“哼!想逃?”

童发身形一晃,犹如箭矢一般追了上去。

“小陈子,你速回华清宫,将灵根草磨成粉末为娘娘服下!

这里交给咱家应付!”

“可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
陈向北疑迟了一下,有点担忧鲍公公的处境,他面对的可是一尊伪无量的大佛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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